众人大惊，这聂云帆敢当众顶撞执法长老，这家伙的胆子，简直上天了。
莫儒身上元气流转，却蓄势不发。他眼中的愤怒似要把聂云帆撕成碎片，但是沉默几息依旧没有动手。似乎刚才聂云帆那句话，正中了他的要害。
身为执法长老，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字，公平。
他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若不公平，怕失了人心。
莫儒双眼一眯，沉声喝道：“聂云帆，你说我滥用律法？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问你，我孙儿莫聚，是不是你杀的？”
什么……
人群完全怔然，不可思议的看着聂云帆。连沈冷，范灵儿还有江溪云都满脸惊诧，小嘴微张地凝视着他。
“聂云帆……杀了莫长老的，孙子，莫聚？”
她们心中，完全骇然。
沈冷面色苍白，她之前听到有人在传莫长老的孙子莫聚被杀，执法堂也在搜寻杀人凶手。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杀人的那个，竟然就是她的徒弟聂云帆。
若真是这样，这聂云帆今天，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江溪云捂着小嘴，满脸担忧看着聂云帆。
她心中却是不能理解，从小温文尔雅的聂云帆，如今竟然连翻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今他杀的，可是莫长老的孙子，这麻烦，就算聂家出面，也无济于事。
想到这里，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
而正这时候，却听聂云帆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错，你孙子莫聚的确是我杀的。对了，还有一个叫卢君的家伙，也是我杀的。他们都是死在我手上，而且都是一拳打爆脑袋。”
他说着，拿出卢君身上搜到的那本《破空山》扔在地上。
这东西一出，三个执法弟子眼神都是一颤。
这正是那卢君在修炼的武技，如今落在聂云帆身上。贴身武技被对方拿走，这卢君一定死在聂云帆手上了。
卢君可是武元境武者，却死在聂云帆身上。
可是这个聂云帆，才不过地元境大成而已，这简直，不可思议。
莫儒眼中杀意更甚，他咬牙喝道：“小畜生，你承认就好，还有什么话说？”
聂云帆淡然笑道：“人的确是我杀的，不过都是他们先动手的。莫聚想把我砸死却没成功，然后被我杀了。那卢君也是一样，追杀了我两次，我看的烦了，就送他去了西天。”
这话一出，人群一阵唏嘘。
这聂云帆杀了两人，其中一个是莫儒孙子，另一个是武元境高手。可他的语气却轻松自然，仿佛杀了两只兔子一样简单。
莫儒寒声喝道：“聂云帆，你空口无凭，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不过既然你承认了杀人，今天我用宗门律法处你死罪。”
他手中红色气劲已经凝聚，若是一掌轰出，聂云帆必死无疑。
众人心中一惊，这聂云帆也太傻了，他若不承认，倒还有机会。如今他不仅承认杀了莫聚，还承认杀了卢君，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东西。
他们看着聂云帆，却见他依旧一脸风轻云淡。
生死关头，他丝毫没有那种临死前绝望的表情，反而，嘴角微微翘着，模样从容。
沈冷则满脸苍白，急忙上前劝道：“莫长老，聂云帆虽然没证据证明别人先动手，但是同样，大家也没证据证明是他先的用手。能不能先禀告宗主，由宗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