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喝点酒,身子暖和暖和一下。”苏大柱笑呵呵地说道。
“真不送了?”珍珠嫂见苏晓晓已经把猪耳朵拿走了,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
“娘,不送了,嫂子就是吃定您心软,才会说那番话,您若是送过去,没准她还要拿乔一番,这又何必呢。咱家有啥好吃的,从来没有短了她的,她倒好,反而嫌弃猪耳朵不好吃了,也不想想从前她连猪耳朵都吃不上哩。升米恩斗米仇,嘴巴一抹,翻脸不认人,咱们还是先紧着自己的吧。”
“娘,姐说没错,您还是别去了,她不领情,咱们总不能硬塞,我喜欢吃姐做的猪耳朵。”
“英哥,咱们再下几局如何?”泥鳅一时技痒,好不容易打败了杜英,风头正盛,如何肯放过此等好机会,于是又拉着杜英坐下继续下棋,直到吃晚饭时,泥鳅才垂头丧气地出了自己的屋子,苏晓晓一见乐了,这熊孩子估计一直在输。
“泥鳅,往后还是跟我下棋吧,我还能让你赢几回。”
“姐,我才不要你让哩,我这是愿赌服输。”
“输了啥?”
“往后雲子若是回来了,他就上咱家跟雲子学念书。”杜英代替泥鳅说道,他的话,换来了苏晓晓赞赏的眼神,泥鳅一声不吭低着头吃碗里的猪耳朵,忽然他站了起来。
“外面下雪了。”
吃晚饭时,第一场雪降临了。天先是下着小雪,不一会儿风卷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向大地,飘进了茅草屋里。珍珠嫂赶紧把大门关上,雪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下雪了啦!”
相比其他人的习以为常,苏晓晓格外的兴奋,若不是不合时宜,她真想冲出去看雪了。前世由于温室效应,每到冬天,人人翘首以盼,希望早早下一场大雪,最后每每老天爷都是敷衍了事,下了还没一个指头深,第二日就开始化了。
“幸好咱家的屋顶被英哥儿修好了,不然这么大的雪,晚上都没好地儿睡觉。”
“去年雪太大了,第二日起来,咱家屋子里都有雪,晚上睡觉好冷。”提到雪,泥鳅一扫方才的郁闷。
“去年村子里有的人家的房子都压塌了,差点伤到人。”
苏晓晓忽然记起,前一世是个不愁吃喝的时空,看雪是人生情趣,而这一世,作为最底层的人们,一场大雪就能让他们无家可归,甚至是因此没命,雪对于他们而言,不再是美丽神圣,而是饥寒和恐惧。
“去年我和雲子还堆了雪人哩。”杜英见苏晓晓似乎十分喜欢雪,于是不经意中提起自己的往事。
“姐,明日咱们也堆雪人。”
“好呀,不知荷花塘有没有结冰,咱们可以去那滑冰。”
“滑冰?会不会掉下去?”
“不会的,泥鳅,若是荷花塘的冰结得很厚,就不用担心掉下去。”苏晓晓的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不少跟雪有关的玩法,她还想到了打冰球。“冬天不能整日坐着烤火,应该多走动才是,泥鳅,等雪停了,咱们去荷花塘看看,若是可以,过几日咱们做几双滑冰鞋,上荷花塘滑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