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阮灵心里有些动容。
她真想在这个时刻说出实情。
可是。
可是不行。
她不能。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张鑫华？”
阮灵泄气一般，声音瞬间低了下去：“我跟他……根本就不可能，他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张鑫华一听。
有些无语。
没想到阮灵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对比之前对他的一厢情愿还有奋不顾身。
他怎么说也不会相信。
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到底是不是以前那个阮灵。
还是像小说里写得那样，被人多了舍什么的。
李丽也是叹了口气。
演了那么久的戏，还是没能打开阮灵的心结。
车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张鑫华重新启动汽车。
这一次他开得很慢。
也没有关注后面的情况。
只是今天路边的积雪似乎白的有些耀眼。
天空很阴。
不知道下午是不是还会下大雪。
李丽重新捡起刚才的话题。
虽然现在阮灵心如磐石。
但是她觉得刚才并不是无用功。
至少，已经撬开了一点点。
“他喜欢魏潇彤”这句无意间的话，已经证明了。
“鑫华，那就这么定了，现在咱们先去超市吧？”
张鑫华赌气般地回道：“好。”
阮灵：“……”
车继续缓缓行驶。
后排的阮灵忽然变得十分乖巧。
似乎是做了什么措施一般。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刚才的烦闷再也生不起来。
即便到了超市门口的停车场，她既没有下车，也没有说话。
即便张鑫华和李丽两个人下车，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阮灵，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要不然……”
李丽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阴沉的张鑫华，说道：“要不然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
阮灵瞥了一眼张鑫华，抿嘴摇了摇头。
超市里。
张鑫华依旧沉默。
但李丽却在一旁叽叽喳喳分析着阮灵此时的想法。
“张总，你说阮灵会不会在你去医院之前就醒了，然后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可能。”
“你说她会不会在昏迷的时候，想明白了什么事情，觉得你跟魏潇彤才是合适的一对？”
“她不是这样的人。”
“那……”
实在想不到了，李丽胡乱说道：“那她会不会在昏迷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然后你跟她又说了什么，所以……”
“！！！”
张鑫华忽然瞪大了眼睛。
这句话还真提醒他了。
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
阮灵在昏迷的时候，只是身体不能动，但意识是清醒的。
如果很的是这种情况，那就……
他可是把什么话都给阮灵说了啊。
那时候，他就把阮灵当成树洞。
该说的，不该说的。
他每天的心情，他对魏潇彤的想法，对阮灵的想法。
心里的纠结，还有不悔大师说的桃花劫。
甚至，还有系统。
槽，他毫无保留地全部都说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她生自己气的理由就是——
第一，魏潇彤在他心中的位置更大，而且在她昏迷期间，煎熬般听到了自己跟魏潇彤的许多事情。
第二，自己拥有系统，却一直隐瞒，而她，几乎是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