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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大野泽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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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今日天气太好,半山腰的披甲汉子只需稍稍仰头,远处那一袭白衣背剑又持剑,悬停在半空中看着极为潇洒。
  这位晚城总兵忽然有些后悔,真个搞不清,自个儿当初为啥要学枪啊?要是学了剑,以这一脸胡须,沧桑男儿瞧着就有故事,至于到现在混了个不小的官儿了,还是光棍儿吗?
  唉!也不知道那位年轻剑仙找到媳妇儿没得。
  张木流暗自好笑,他其实一直在注意这个大髯汉子,青年直想说一句,心中言语也好歹略微遮掩一番吧。咱这境界高了,一不小心就听到你那喃喃心声,想不知道都难。至于什么找到媳妇儿没有,可能没有吗?
  青年打了个冷颤,娘咧!咋跟喝了洪都城里那老掌柜的米酒似的?嗯,着实是有些飘了。
  那条大长虫皮还真厚,砍了一剑居然只退了千丈,连个印子都没留下。张木流没来由就有些疑惑,怎的蛇精都是这副模样?莫不是宋国护国真人,二尾子鱼梦梦也是个蛇精?
  那一身粉色长衫,瞧着便让人有些恶心,这会儿终于返回此处,眯眼笑道:“小小分神,就敢来找我的不痛快了?”
  张木流摇了摇头,只是笑道:“刚刚得了一把剑,见你皮厚,来戳几剑。”
  下方那个大髯汉子嘴角抽搐,心说剑仙砍人找起理由来,也太敷衍了吧?
  那蛇精脸色一黑,张嘴一道黑气便喷出,直奔张木流去。
  白衣青年叹气不停,随手挽了个剑花将黑气打散,无奈道:“你还是别试探我了,我又不怕毒的。你要是再藏拙,说死就死了,水花儿都激不起半点儿。”
  蛇精哈哈大笑,“小子牛皮吹的真响啊!”
  张木流无奈至极,就想试试剑修杀力,怎么这么难?非得先挨两剑吗?再来可就不似先前那般挠痒痒了。这辈子想修水道是难了,可如今人身小天地内有日月乾坤,水火相融,估摸着打个不是剑修的合道境界,问题不大吧?
  见那蛇精依旧一副戏谑模样,那便出一剑。
  白衣青年站立在半空中,微微俯身,左手手心抵在剑柄,右手重叠覆在左手,眯眼看向那粉衣蛇精,微微一笑。
  猛然间从其额头暴射出一道红线,远处蛇精脸色大变,急忙取出了一把短矩挡在身前,可那剑光一闪而过,蛇精脸上顿时多出一道血槽。
  张木流笑道:“好玩儿吗?”
  这被女子剑仙一个脑瓜蹦弹开的第一处大窍果然威力不俗啊!蛇精不知从哪儿得来的一把矩,居然也敢以其对敌,就不知道这天下唯独规矩最重吗?
  蛇精皱起眉头,也说了三个字:“想死吗?”
  青年心中叹气不止,这蛇精境界太稀烂,起不到什么磨剑作用。
  于是一身袭白衣手持不惑欺身上前,近身与他玩儿玩儿。
  蛇精也是冷笑不已,持矩上去缠斗,方才那一剑确实惹怒了他。
  将将交手,这位大妖猛然间皱眉往半山腰看去,原本在眼前青年背上的一把银黑长剑消失不见,半山腰那纸糊的金丹期跟前却多出一个青衫剑客。
  粉衣蛇精冷声道:“竟敢如此托大?”
  只是白衣青年却不曾搭理他。
  半山腰的大髯汉子吓了一大跳,心说怎么换了一身行头来这儿了?不打了?再转头看向山巅,发现原来白衣剑仙还在。
  如今可不光能元婴出窍,分出一道真身也能信手拈来。
  张木流打量一番那大髯汉子,笑着说:“将军可真是好胆识。”
  大髯汉子苦涩一笑,轻声道:“哪儿有什么胆识,其实怕的要死。”
  怕的要死,却还是上山,这便是胆识。
  张木流一把抓住那大髯披甲汉子的肩膀,笑着说喝酒去,两人瞬间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经在那芽儿镇的河畔小院儿。
  汉子惊魂未定,刘工见张木流忽然出现,惊讶道:“这么快就打完了?估摸着更早,这衣服都换了呀。”
  张木流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快,还在打呢。”
  分神其实可以有两道,“青衣,黑衣。”
  这会儿背着游方的,就是一道分身罢了。
  白麒麟传音道:“这么托大?好歹是个合道,分出一大半的修为出来,还怎么打?”
  青衫剑客笑着说:“一时半会儿不会降低本体战力,放心吧。”
  乐青都不愿意搭理这家伙,用爪子想都知道这家伙又再憋什么坏主意。
  刘工的爷爷奶奶见怪不怪,这一院子,除了自己祖孙三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两位老人已经见识到这位年轻人的本事了,如果做自己孙儿的师傅,本事是够用的,就是离得有点儿远。
  老汉拍着刘工肩膀,笑着说:“既然你都认了师傅了,而且他本事不小,跟着去就去嘛,爷爷奶奶才六十多,再活个百年问题不大,你小子只要别笨到几十年学不成个剑客就行了。”
  老妇人也笑着说:“哪儿有希望大孙子本事低的爷爷奶奶?你师傅愿意带着你走,是咱家的福气,你也不用想太多。”
  刘工转头问道:“师傅,我以后能不能带我爷爷奶奶去胜神洲?”
  张木流笑着说:“当然可以的,以后我们也会有个山头儿,也会有个栖身之所。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我家乡的小辈,我那些好朋友,还有路上遇到的一些个志趣相投的人。都有这么些人了,当然容得下你的爷爷奶奶。”
  少年惊喜道:“师傅是说,咱们也会有自个儿的山头儿?开宗立派吗?”
  青衫少年眼神满是憧憬,同是青衫的青年笑着说道:“当然会,只不过现在开宗立派还早,倒是山头儿,回去我就会找。”
  白麒麟听着师徒俩的言语,暗自盘算了了一通这家伙若真是自起山头儿,会是个什么景象?
  且不说自己与那不知死活的世间最后麒兽,光是一头盘瓠守山,那可是真正的炼虚境界大妖,便比那大多数山头起点要高。而且这家伙自身就个剑修,虽然资质说实话不咋地,可那剑道意气是没几个人比得上的。还有个合道境界无敌的剑修,都听盘瓠说了,离秋水跻身合道,合的是一道无上水属性真意,若是将那真意凝为道则,跻身炼虚后依旧是无敌存在。最骇人的还是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剑仙,既然跟着张木流了,那决计会在危难时刻出一份力。一句话就有能吓着自己的威能,以她活的年月,也就见过屈指可数的几人,所以称呼一声前辈,应该是对的。
  反观这小子,明明一分为三,只留个本体在与合道期的妖物打斗,却丝毫不见修为与战力有减弱,也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其实白麒麟猜的很对,若是按寻常分神来看,两道分身出去,的确是会拉低战力。只不过对如今的张木流来说,一时之间确实不会拉低本体战力,时间久了却不行。
  事实上还有一个黑衣背木剑的青年,端坐云海,手里拿这个小酒坛子,像是在等人。
  院子里边儿,张木流又凑过去与那大髯汉子交谈,后者十分拘谨。毕竟眼前人是个一剑就能劈开山巅的剑仙啊!我这小小金丹,与人攀交情?
  其实炼化一半儿不惑时,张木流就能听见别人心中言语了,所以才会在白麒麟与乐青交谈时骂骂咧咧。而眼前的大髯汉子,一旦有什么心中言语,张木流很难听不到。
  所以这位青衫剑客摇头一笑,给汉子递去一壶酒水,自顾自扯下酒葫芦也喝了一大口。接着才缓缓道:“说了请你喝酒,别这么拘束。”
  白麒麟直接出声,与那大髯汉子说道:“年轻人有胆量,能让这抠门儿的家伙主动给你酒水的,不是他的仇家就是英雄豪杰。”
  可不是嘛!有仇的灌醉放倒,说的来话的,灌醉放倒。
  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大髯汉子讪讪一笑,白麒麟接着说:“你也别太拘束,他有什么牛的?不就是个剑仙嘛?而且他杀那蛇精是应该的,谁让他把你们太子殿下打了个半死,又把你们那位老供奉吓跑了。”
  汉子闻言面色僵硬,心说自己这是遇到什么大佛了?赶忙喝口酒压压惊。
  这披甲的大髯汉子,看形象就是个爱喝酒的,见剑仙递来酒水,还有那一副酒鬼模样,便已经认定这位剑仙是实实在在的我辈人了。
  此刻汉子喝了一口酒,胆子马上变大,笑着与张木流说道:“兄弟!你可不知道,瞧着我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可心里其实怕的要死!若不是挑着个总兵头衔儿,我早跑了。不怕各位笑话,我万三到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讨到,着实是怕死的。”
  张木流笑道:“怕了才说明你是个实实在在的人而不是个木头。谁的命都是命,我们可以做那为他人赴死的傻子,却不是一定非得去做。我敬万老哥,就是因为即便你知道这个道理,即便你也很怕,但还是会挺身而出。”
  一番真心实意的言语,万三受用极了,下意识又喝了一口酒,脸色涨红,转头对着小河说道:“没娶媳妇儿的可不止我万三一人,我要是本事再大一些,也就不会有十几个人无辜身死。”
  又灌了一口酒,万三沉声道:“兄弟你应该发现了,那已经不算是蛇精了,腹下已经隐隐生出爪子,估摸着离化蛟不远了。它一爪子将我打飞,让我问问世人,为何人能吃蛇,而蛇不能吃人?”
  顿了顿,汉子转身道:“请张先生教我!”
  其实万三早前就怀疑,这位剑仙是先前俞都传说的那位,方才一听把太子打了个半死,就对上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