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李樾大大方方一笑，“我死了，你不用感到惊奇，现在的我，可以称之为傀儡，也可以是活死人。”</p>
李樾伸手，主动拉住顾月齐的手，寒凉刺骨从指尖传来，李樾只是一瞬就松了手。</p>
“偃师一族有傀儡术，当年的吾后，就是偃师一族的人。”李樾浅浅一笑，将凤钗放在了桌子上面。</p>
随后，顾月齐听李樾讲述了一段往事。</p>
很复杂，确实也是凄美。</p>
你生我死，用我的命换你百岁无忧。</p>
生在帝王家的李樾遇上李皇后是他的幸运，可是偃师一族后人的李皇后遇上李樾，不见得是她的幸运，或许是她甘之如饴的劫难。</p>
李樾意外存活了这几百年，他在暗无天日的古墓里面，守着妻子的棺木，杀死了一批有一批居心叵测的盗墓者。</p>
顾月齐有点感慨。</p>
李樾笑容温和的问了一句，笑起来的他，竟然不会感觉到僵硬，就和一个活人一样，“你从幻境里出来的可真快，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可是你的心上人？”</p>
顾月齐抿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p>
这个时候，羽归从地上坐起来，眯眼看着顾月齐身边的男人，哦，不，应该是傀儡，“你是傀儡？”</p>
“这位公子好眼力。”李樾笑了笑，“公子应该是南蛮的祭司大人吧？”</p>
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怎么会能如此精准的说出羽归的身份呢？</p>
“祭司的眼睛是墨绿色，自古如此。”李樾似乎是看出了顾月齐的疑问，笑着说道，“就像你，眉宇间的那一点红，就是顾家嫡系身份的象征。”</p>
说着，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多少年了，似乎一点都没有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