蕹菜小说 > 玄幻奇幻 > 末日乐园

1553 出生地的噩梦

推荐阅读: 夜凌闯入平行世界我钓的鱼能升级仙侠之群星璀璨我靠游戏成首富让你重生了却遗憾,你怎么还顺便暴富了重生石榴花开时序之龙我在斗罗点外卖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换一下爸妈只有我知道剧情的无限麻衣神相总裁凶猛:甜心要听话都市狼王铁血兵王林北新婚难眠,总裁意犹味尽退役宫女异类大明星华夏纪元:开局种下向日葵!轮回乐园之战争领主绝世雄才宦海争锋下海潮变身之穿越异世界的九尾狐仙妙手生香紫菀的笔记开局斩尸武逆乾坤替嫁后:哥哥们下跪求我回家天蕴仙缘云行记神级聚宝盆宠妾作死日常重生之都市大赢家乡村小医仙快穿:黑化男神,太病娇!被自己的眷属关起来并不好玩啊箫景暗帝盛宠:家有妖妃萌萌哒小娇妻,你被捕了!腥雨卷天我在蜀山签到成剑圣妻子的沉沦乡野村民黑科技编辑器神主之十二圣天使逍遥兵王曾经的王者炮灰也要活下去掌门有令之宅男无敌这白眼不要也罢见鬼!开局被前女友监考!余乾开局领三百亿却被系统强霸特殊能力抽奖系统诸天从大秦开始逃离无尽房间重生女修仙途无量超级学霸:从大考开始碾压全球我在镇魔司处刑恶鬼凶灵山沟皇帝同窗:帮十三牵红绳太难了海贼之乱入系统一胎四宝:孩儿妈是女神老师诸天求生:我能看到提示养个权相做夫君女神的贴身高手百变妖锋大院小佳人[年代]从漫威开始做造物主阴司升职璀璨城13科的吉恩种田娇妃:极品相公是王爷水浒终结者夜帝心尖宠:神医狂妃名媛新贵快穿:男神,有点燃!斗气大陆之我修炼魂气绝色妖娆:摄政王的心尖宠妃我在娱乐圈卧底我能提取小说技能一飞冲天绝品透视肉体凡胎长生路行盖世狂爸秦楚霍眠吞天武神我在认真玩生存游戏我的宠物实在太靠谱了学霸你女朋友掉了萌王赖上神医妃长安图星际之有间杂货铺霸总倒追:财阀前妻你高攀不起全球扮演:只有我记得剧情1937红警大非洲战血凌天若爱沉溺深海暧昧高手恶魔心头宠:老婆,你好甜大唐风流小地主娱乐之超级大亨修仙从华娱开始陛下实在太强硬了特种妖孽兵王源星路开局吊打众神豪门宠婚:大明星的秘密恋人巫妖酒馆基因大时代夏铭杨真真重生之我家娘子很高冷的乱斗乐园对鬼犯罪国家允许吗?最强位面交易网农女的花样人生侯门商女:二爷娇妻有点毒!时空之穿越者
屋一柳脑海里有什么蓦然炸开了,一把抓住薄毯子边缘,扬手就将它从肩上扯下来,心脏快撞开了胸膛:难道是阿比要害他?她就在身后,自己把后背暴露给她了——
  
  就在他要回头的一瞬间,他又捕捉到了一丝轻微得近乎错觉的声响。
  
  那声响太轻了,以至于他一时间甚至无法辨明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薄毯从手上被掼了下去,蓝彩织纹划过了黑沉沉的玻璃,就像一张不慎被拉开的帘幕,落下时,玻璃上有个模糊的破碎影子忽然一晃而过。
  
  在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里,屋一柳浑身僵直住了,原本要转身的打算,一下子消散在了身体深处。他盯着玻璃上那个影子出现过的地方,从隐约的倒影中辨认出了门廊,通往卧室的客厅一角,以及……第一间卧室半开的门。
  
  那扇半开的门后,此时是黑幽幽的一片。
  
  他花了好大力气,才慢慢地转过了身。
  
  那个喃喃细语的声音现在已经彻底听不见了,身后仍旧是空空荡荡的客厅,以及不远处沉睡着的阿比。不,应该不是她要害自己,否则她不至于这样毫无设防地在自己身边睡着……既然他没有想到第四件物品会是一张毯子,那么阿比自然也可能只是没想到。
  
  屋一柳没有叫醒沉睡的女人,只是咽了一下嗓子,往前悄悄走了几步。他从窗边退开了,来到了客厅一面墙前;从卧室的角度来看,他等于是将自己的身影藏在了这堵墙后,从卧室里就看不见了。
  
  他却有可以看见卧室的手段。
  
  屋一柳从道具包里摸索两下,手指摸到了一个形状弯曲如闪电般的东西,将它抽了出来。那是一块玻璃薄片,用法就像眼镜片一样,透过它望出去,可以产生“视线弯曲”的效果——他轻轻喘了口气,将它举在了眼前。
  
  他的目光投出去,视线在墙角处转了一个九十度,顺着走廊、越过两节台阶,来到了第一间卧室门口。此刻半开的门后只有黑沉沉的一团,除了一小块被浸在昏暗里的木地板之外,什么也看不见;屋一柳一动不动地站在墙旁边,将自己的呼吸声压得低微至几乎听不见的地步。
  
  在他这样静静等待了将近半分钟之后,卧室门后那一团昏暗之中,有什么东西稍稍动了一下。
  
  ……好像等得不耐烦了似的。
  
  又过去几秒,那扇门被往后一拉,稍稍开得大了一些。窗外已经开始有雨线不住划落了,屋内灯火俱暗,简直像是夜幕已经降临;屋一柳连眨眼也不敢,眼珠快要贴在那片玻璃片上了,紧紧盯着从房间昏暗内慢慢浮现起来的影子。
  
  那黑影生怕自己发出响动一样,悄无声息、轻手轻脚地从门后探出了一张脸。
  
  屋一柳胃中紧紧一缩,差一点就把胃液给全吐出来了——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栗着,能忍住没发出一声惊呼就用光了所有力气。在意识的角落里,他隐约明白了,那个黑影可能是彭斯。
  
  说“可能”是彭斯,是因为他脸上已经失去了一切可供辨认的细节。唯一一个让屋一柳将他认出来的地方,是因为那人身上穿着的,正是彭斯在两天之前穿过的那一件套头衫。
  
  那人的整张面皮都快要从面骨上融化滑脱下来了,额头皮肤被坠成了薄薄亮亮的一层,眉毛眼眶和鼻子一起深深地垂下去,唯有两颗圆眼球还勉强挂在原处,好像要以一己之力抵挡像冰淇淋一般融下来的皮。它们被遮住了大半,就像是从帽檐底下翻起来看人似的,左摇右转,显然正寻找着屋一柳的踪迹。
  
  ……彭斯早就回来了?
  
  屋一柳看着门后那个脸皮已经滑脱到了胸口的人形,一时间除了紧紧咬住牙关,竟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才好;彭斯慢慢往门外踏了一步,向后招了招手。
  
  从门后的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浮出了一顶球帽下翠宁的脸。
  
  这次翠宁的脸没有变形,粗略来看仍旧是她自己的样子,但不知怎么的,却远比彭斯看起来更叫人生惧。相比往常,她眼角稍稍开得过于靠近了,嘴唇薄长得快没了,好像是脸上被人横割了一刀;在她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额角时,屋一柳差点发出一声呜咽——翠宁的手很快放下了,脸还在面骨上挂着。
  
  他曾经在出生地目睹过无数次的噩梦,在这里果然只是一场幻觉……是吧?
  
  屋一柳拼命压住了呼吸,逼迫自己的脑子重新转起来。
  
  他们早就回来了却故意假装没回来,一声不吭地躲在房间里,任客厅里的两个人继续沉睡……他们在等什么?他们要干什么?
  
  彭斯转过头,面皮在半空中晃了一圈,转转悠悠地,翠宁看了却连脸色也没变。她张开嘴,以口型无声地问道:“他去哪了?”
  
  彭斯摇摇头,停下来想了想,指了指墙拐角后的方向。翠宁点了一下头,做了个手势——看起来就像是要袭击的意思。
  
  屋一柳浑身一紧,急忙四下看了看。木屋唯一的出入门就在他的正对面,如果他要直接朝门外冲刺的话,那么要不了三五秒钟,他就可以拉开门冲出屋子;然而最大的问题是,当他冲到大门口的时候,彭斯和翠宁就等于已经站在他的右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