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净化，选择偿还过往所有的一切闹剧，选择召告天下人，更选择成为一个无声的完美贵客。
这一切终究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皇陵时，他抱着弯月闯入只是想确认她究竟在不在里面，后来遇到萧枫阻拦不甚出手又一次错帝家陵墓。
但是他终究还是一眼认出她。
终究还是亲眼目睹了空荡荡的棺木。
后来终究还是因为又一次误伤她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鬼使神差一般回到她们昔日嬉笑居住的地方。
在那里，他看到了熟悉的一草一木，看到了无人问津的空荡荡院落，还看到了满院子朝气蓬勃的芳香牡丹。
最终还是因为熟悉的景物，盘踞脑海永远挥之不去的魔音吐出占据心房一年之久的郁闷心血。
后来……她却不知道，他独自一人流连忘返默默离开王府，再次回到长灵山时……默默打通筋脉服下清骨散……
他看着他独自一人咬紧牙关选择的一切，也看着他含着温柔的笑颜离开长灵山再次踏上重逢的道路。
可是再次相见，她终究还是仁至义尽了……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自己选择还你一个崭新的凤晴岚，你明白么？”
他早告诉过那个傻小子，断情绝爱的麻木修炼，即便贵为高高在上的仙师他也只会被这个世界渐渐遗忘。
没有亲人，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活着就好像一个永远无法长眠的行尸走肉四处游荡。
一个本该断绝情爱的冷漠之人，最终笑着做出最温暖的选择，他这一生，兴许真的可悲可叹可无奈吧。
“他自己的选择？”
黑白不一的双睦莫名滑落两滴灼热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