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师言？
云衣准备回去找那个客人算账的动作顿住。
不管是不是来者不善，这个客人，她都有必要去会一会了。
恐怕就算绞尽了冉梦还的汁水她也不会想到，师言一个女孩子竟然会和她一样，经常出入于莺花市这种地方。
甚至...‘名气’大到只是像云衣眼前的这个孱弱女孩子，都记得住师言的名字。
没想到吧！
屑女人的眼线遍及天下。
馋屑女人身子的人也不只是她一个魔修。
“我知道了。”尽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没有那么冰冷，会吓到女孩子，云衣勉强扯着嘴角往上抬。
她伸出手。
在那个女孩子局促而又紧张的目光中，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就像是师言对云衣做的那样。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云衣看着面前紧张到赤果小脚的足尖都对在一起，白生生微微肉的大腿都死死抵住的女孩子。
听到云衣的话，女孩子那双樱粉色的漂亮眼睛都不可思议地睁大。
“我...我！？”
女孩子用没中蛊毒的手指着鼻尖，眼睛里好像都泛起了光。
对于莺花市里的大部分女孩子们而言，被小坊主大人或者是小坊主大人的两个侍女询问名字...是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的。
若是能被那三位询问名字，就意味着和莺花市的内阁搭上了关系。
从此，可以摆脱凄惨的命运。
成为莺花少女中的一员。
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修炼。
莺花市里的功法秘籍虽然大多都离不开媚软撩人的味道。
但...已经是这些被迫沦落到莺花市中的女孩子，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了。
“若初见。”女孩子的眼睛里好像都要沁出泪，“我是...若初见。”
云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乖~”下意识地...就像是师言宽慰云衣那样，云衣伸出手将女孩因为湿漉漉的汗而黏在额上的发丝拨到耳后。
女孩子的呼吸都要屏住。
如果不是在云衣大人面前，她现在肯定已经高兴到要蹦起来。
她泪光烁烁地看向云衣。
倒不是说倾慕。
只是...感动。
然后——
女孩子的呼吸忽然滞住，妹妹...自己如果侥幸逃下来了...妹妹怎么办。
本来...那个女人看上的女孩子，应该是妹妹才是的。
自己鼓足了勇气，才决心顶替下妹妹。
那个可怕的女人给的钱很多...足以让自己把妹妹赎下来的。
莺花市对这些女孩子们都很宽容，并不会刻意去拦住她们。
甚至有的女孩子赎身之后也不愿意离开莺花市。
像是在各个州，各个城镇里坐镇莺花市的那些金丹境，元婴境的倌娘，大多都是这样的出身。
但...自己如果成了莺花队里的女孩子，妹妹怎么办。
那个女人肯定是不会把钱给自己的了。
回想起房间里的那些刑具，女孩子的脸色忽然也有些惨白。
她...她也提不起勇气再去面对那样的魔女。
对，魔女。
“云衣大人...”万分羞耻地，女孩子叫住了云衣。
在云衣有些茫然的目光中，女孩子忽然跪了下来，女孩子的身子很软，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小脸都贴在膝盖上。
“我...我知道那样一定很过分...”
“但是能不能，能不能把踏进莺花队的名额，给妹妹...”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
在边上围观过来的，女孩子的‘长姐’差点恨不得立马把她抱走。
笨蛋笨蛋笨蛋。
她怎么敢...怎么敢那样和云衣大人讲话。
甚至还有那样的奢望。
云衣大人生气的话，她们两姐妹会直接被丢到惩罚用的最低级的厢院，一辈子都赚不回赎身钱的。
然后——
在那些女孩子们一脸震惊的目光中，仙人一样的云衣竟然真的蹲了下来。
云衣身上的裙子其实也是那种诱气满满的白色丝绢的大开衩。
站着还好，只能隐隐看到一抹皙白。
蹲下来的话，皓白的双腿线条几乎毫无阻拦地暴露出来。
“咕唔——”女孩子痴痴地抬起头。
好美。
不是欲望。
只是...单纯地仰慕，想要成为像是云衣大人那样的女孩子。
“云衣...大人？”女孩子泪眼婆娑。
云衣只是微微皱着眉。
在女孩子慌张的目光中，她撕开了女孩子肩膀的衣服。
蛛网似的「欲蛊」已经快爬到女孩子肩头了。
然后，在若初见欣喜若狂的目光中，云衣檀口轻启，“你的妹妹...叫什么？”
若初见几乎起誓。
自己要把自己的余生都奉献给莺花市。
云衣大人要把她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倌娘姐姐教的那些技巧她也一定会好好学的。
“若初晴。”女孩子的声音哽咽。
“我记住了。”云衣有意地看了一眼周旁。
“这是你打听到‘重要消息’所应得的报酬。”
她当然知道，不能随随便便地就太过‘好心’，哗啦啦地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放了。
以往...只有那些‘未来的尽头’在云衣看来，能修炼到元婴境以上，长得也还算隽秀的女孩子，云衣才会刻意关注。